[SS中心] ❣Old Joy❣ 25
“看来不论几岁，我都会痴迷于你。”斯内普苦涩的说。远处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，小西弗勒斯的兴奋雀跃真心信仰，一望便知。
慢慢合上书，斯内普终于肯直面内心，原先古井无波的眼睛泛起复杂的波澜。
是的，自己总是这样，而他，黑魔王，也是。
斯内普想起那个几乎决定所有人命运的预言，终将避无可避。从自己嘴里传到了他的耳里，从自己的恳求传达到了他的心上，但是……他还是那么做了不是吗，他杀了莉莉，不是吗？是他先——不，说到底是自己先背叛了他。
斯内普垂下眼睛，是自己先破坏了彼此之间的信任，去投奔了光明，祈求光明指引——但最后还是失败了，毁了一切，不仅是莉莉，就连他也……
‘他走了……不会再回来了……’当时自己是如此笃信，但邓布利多却说他确信一切都会卷土重来，并要求自己发誓保护那个愚蠢的婴儿波特，甚至在黑魔王卷土重来的时候化身双面间谍传递情报，为了莉莉，为了已死的莉莉，为了防止莉莉用生命捍卫的波特丢了性命。
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做戏，都是骗局。他不知道邓布利多最后的计划有没有实行，有没有成功，不知道那个波特小鬼有没有留下性命，是不是还活着，或者，半死不活。不知道自己这一世所作所为是否赎清了该赎的罪，不知道自己还没还完欠下的债……
“你欠我的呢？”年轻的魔王托住斯内普的脸，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湿意。
“灵魂对灵魂的摄神取念不起作用。”斯内普漆黑的眼睛因水雾闪闪发亮，和黑魔王对视，他收敛表情，重新变回淡漠。
“用不着，你心绪翻涌时候想什么都写在脸上，西弗勒斯。”黑魔王轻笑，“我了解你，其实你感情很外露，喜好分明，就像刚才，率直可爱。对了，尤其受不了蠢货，特别是愚蠢顽劣之徒，我也一样，所以我不明白你怎会甘愿与凤凰社一群……格兰芬多为伍，难道你被他们每年的圣诞糖浆软化了吗？”
“他们，有时候也并非全是蠢蛋，虽然大多数时候是，”斯内普由衷道，“一半一半。”
“让我猜猜，因为你……不信任我，在我明明答应赦免波特夫人之后立刻去找了邓布利多，你不信任我，西弗勒斯。”
“双保险，事实上，斯莱特林总是考虑太多。我想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笼子里。天知道我求你时是孤注一掷，对另一面也一样，我甚至想到了邓布利多会不信我，可能杀了我。可惜，我活着，莉莉却……两边都下了注，结果亦然，不是吗？都没保住，没什么区别，都一样，从那个预言开始，一切就都完了。我当时一直困惑，我为什么还活着。我为什么活着。”
“是，都完了，都结束了。”黑魔王的表情难以捉摸，“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你，为什么是莉莉，为什么是我？真的一切因为预言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斯内普回以假笑。事实上他想过，但他不准备说。怎么可能不想。一切的一切，结论都在邓布利多。
是邓布利多亲耳听到完整预言，是邓布利多提供了波特庇护所，是邓布利多一直指引波特，是邓布利多操纵着斯内普的自我。
他没理由不去想。特别是邓布利多告诉他所谓的保护波特性命都是谎言之后，他没法不去想：他骗了他一次是真的只有一次吗，还是一直以来，一直以来都存在谎言，或者，哪些才是真的？这也是他来这儿没有贸然联络邓布利多、没有冒失的托付邓布利多的原因。
黑魔王见他不承认、不搭腔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“正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，现在。”
“开始？”斯内普疑惑的重复。
“开始一切，我们。”黑魔王温和的说，手扶上斯内普肩膀，“有时候我会感谢邓布利多，至少他用波特做羁绊让你活着，我想像不出我活着回来而你不在我会如何。这是真心的。”
“您不必如此，您此时的情绪我能看得出来，我也一样了解您。”斯内普不动声色拨开黑魔王的手，指尖相对搭在沙发扶手上，仰头看向那双红眼睛，“说吧，什么让您如此愤怒？甚至在我身上用上了久违的——怎么说呢甜蜜的谎言？”
“盖勒特·格林沃德。解释。”黑魔王一改刚才的温柔，冷淡的说。
“您对此，知道多少？”斯内普勾起唇角，保持微讽的优雅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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